”
温纶失态的冲口而出,马寇山低垂的头颅不敢高高昂起。“对不起。”
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他们各自陷在复杂的情绪里无法自拔。良久的良久,温纶闭上眼睛咽下痛苦。
他说:“马寇山,明年我们一起去看婉婷。”
“好。”
马寇山没有问温纶为什么,他知道五年了,那些扯不清道不明的恩怨应该落下帷幕。
可关于婉婷,他们都有自己的秘密。
比如马寇山就没向任何人说过,那天他老远就看到站在马路中间、举着冰糖葫芦的婉婷,因为是正常速度,他选择按喇叭鸣笛,他以为她能听见的。谁想意外频发,后面那辆黄色别克突然失控撞过来,他在惊慌失措中想调转方向盘,却忘了踩刹车。
所以,判断肇事者的时候,法律站在了他这里。但他清楚明白,在道德上他输的一败涂地。他常问自己:如果当初,他选择把车停在路边,或者选择掉转头,或者怎样怎样,是不是所有的苦难都会一笔勾销?
再说温纶,他也是刽子手之一。因为那天,他带婉婷出去玩途径便利店时,看到里面的小型电视在放球赛,他一时没忍住,匆匆给婉婷买了串冰糖葫芦哄她在旁边玩。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