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一桩每一件都够得上千刀万剐,女皇又不是傻子,要是哪天心血来潮,派人将他的根底真挖出个七八分来,到那个时候,他唯有一死将不知情的花绫子彻底撇干净才是上策,而如今一切未知,伴君如伴虎,风险这样大,他无法兼顾,花绫子的确不适合在京城待了。
花老七语重心长,花绫子无形中有了压力,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好,绝不负七叔交代。”
时间短暂,等花老七说完,她不得不离开了,走之前,花老七仍然放心不下,“绫子,七叔这回真的护不了你啦,自己保重啊。”
相依为命十几年,七叔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花绫子也从没见过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没见过他锦衣华服,垂缨佩玉,如同出身优渥的世家公子,举手投足显高贵卓越。回首望去,七叔静静站在台阶上,目送她离开,如苍松翠柏,又似清风朗月,花绫子无端伤感,不经意间,惊觉七叔竟也是个地地道道的有担当的美男子,而她居然从来都不曾认真留意过。
依依不舍出了宫,马车走得慢,花一个时辰才回到丰乐楼。花绫子径直去了后院,摸进了花老七的房间,果然在炕头底下发现一本泛陈泛黄的《飞花逐月录》,将书一页一页翻过去,突然觉得好累,倒头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