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宫内却因着主子的昏睡十分平静。
又到了皇后娘娘服药的时候,沄溪轻手轻脚地将药端进殿内,却迟迟不敢送到娘娘跟前。今日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宫中上下谁不知道娘娘亲自封赏了一位宫女令其一步登天,她实在不敢上前触这个霉头,便只有拿眼神不住地示意正在床边服侍的沅芷。后者心中轻叹,为了娘娘的身子着想,也只好福身上前轻声道:“娘娘,该喝药了。”
床榻上的女子不知听没听见,许久才翻了个身面朝床外。这样的天气,旁人无不抱着冰块不舍撒手,唯有她盖着毛毯还身形消瘦。伶仃的一把蜷缩在毯下,露出来的小半个下巴已然皮包骨,瘦得可怖。沅芷鼻头一酸,强忍着又小声问了一遍,安慧然才幽幽醒转,瞧着她拧眉,嗓音虚弱:“沅芷,你怎么又哭了,是谁给你气受了?我让爹爹……”
话未说完便已回神,她早就不是那个被人捧在手心如珠似宝的闺阁小姐,她的父母也不再是从前那般一心只为她着想的样子。如今连她自己受了委屈都无人做主,又谈什么给丫鬟出气呢?
沅芷本就心酸,此时见娘娘失神苦笑更觉酸涩。昨晚之事过后,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人谁不知道?安府为了扶持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妹妹”,不顾娘娘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