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山崩塌倾倒而下,一下令她面前暗了许多。
“……”杜阮阮没有转头看他,而是抿抿唇,直接扭过身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吃个醋不犯法不会杀头吧?她心里虽有七八分信他,可也有九分介意这谣言这件事。他答应她宫里不会再有新人,他没做到,难道还不许她发发脾气赌赌气?
皇上果然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屋内其他人已识趣退下,贴心的李荣海更把门都掩上。他在床边坐下,还没有开口,半张脸捂在被子里的小胖已经闷闷地开了口:“我这次没有不信你,是你自己食言,我才会生气。”
这般理直气壮又有些心虚的样子,令皇上一时欲失笑。他忙完公务一刻未歇匆匆赶来,原有许多话想说,此刻反而佯装平静地问她:“若……我这次辜负了你的信任,真的要食言呢?”
“……”
这次他却失算了,床上人身子一僵,并未如他所想一般冷不丁地跳起来冲他瞪眼。他等了许久,仍只看她将头闷在枕头里背对着他不动。皇上沉默片刻忽觉不对,握住肩膀猛然将她扳过身子,才见那张圆圆的脸上已经一片濡湿。
她那双被泪水洗净宛如夜幕的眼眸竟还倔强地盯住他:“如果陛下果真要这样,还请完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