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草,柔声道,“世事无常,不管什么事,只有活着才有转圜的余地,奴婢不难过,每见到的一桩惨事,奴婢都告诫自己不能重蹈他们的覆辙。”
雾宁低着头,闷闷道,“是呢,活着才有希望。”
陆琛说的,任何黑暗,终究会消失于黎明的曙光中,活着,好好活着,就好。
雾宁没干过活,她左右手换着拔草,不一会儿的功夫,双手通红,且被草划破了口子,疼得她速度越来越慢,春香清理干净三座坟头,雾宁仍蹲在最开始的坟前,缓缓拔着。
偶起的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的声儿低沉悠长,顺着飘扬的草轻抚过雾宁脸颊,风,舒暖而柔和。
日头缓缓爬至头顶,冒出头的坟变得干净明亮。
有些草蔓延过膝盖,雾宁握着一大撮草,慢慢直起身子,往后用力拉扯,只听院外一道yin冷的声音道,“你们在这做什么?”
吓得雾宁双手一松,往后摔倒在地。
处理好手里头事情,谢池墨准备回军营了,避火图送去军营,他得快点找出内里玄机,到门口听官兵说雾宁和春香没出去,他找了一路才找到这里。
一百多座坟头早已野草丛生,蒸蒸繁荣的将军府不复存在,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