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搭在秦岚云手臂上的手微颤,“岚云,那是池墨吧,十年不见,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十年过去,孙子大了,她也好了,老夫人望着远处,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岚云望着缓缓而来的男子,他身姿挺拔如松,眉目清冷精致,就是她看着都觉得谢池墨有些陌生了,拍着老夫人手臂,宽慰道,“母亲,池墨还和小时候一样,没变。”
“是吗?”老夫人以手扶额,举目眺望,随即笑了起来,皱纹于嘴角晕开,喜悦尽显,“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不一会儿,谢池墨到了跟前,望着眼前雍容富贵,一如既往随和的老夫人,他撩起袍子,双膝跪地,“孙子给祖母磕头。”
老夫人哪舍得他下跪,双手扶起他,上上下下端详着,眼眶发热,“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军营伙食不好,我早和你说过留在京城,边溪乃苦寒之地,你怎么受得住,回来就不走了,边溪城真缺人,让你二叔三叔去。”
站在后边的杜氏撇嘴,老夫人会算计,舍不得亲儿子孙子吃苦,指使她们二房三房,当年谢池墨自己揽的差事,怪得了谁?
抱怨只敢在心里抱怨,不敢说出来,老夫人难讨好,谢池墨更甚。
谢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