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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害怕,并不出于对菡萏花君的不信任。他信花君会温和的对待他,也信花君不会轻易把他送人,只是上一世惨痛的结局一直如同一片阴影般罩在他头上,他本以为自己忘记了,却轻易的被一个幻境勾出了内心深处的恐惧。
在和花君在一起的日子,温折学会了直抒己见,学会了开怀大笑,学会了说笑戏谑,但短短的几个月,却不能教会这个一直“我命由人不由己”的半妖安全感。
在这样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毫无自保之力,又一直为人随意摆弄的温折就像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就算收养他的人家对他再好,到底手里没钱,只觉得连腰板都挺不直。
一点修为也没有的温折,在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自己如水上浮萍,脆弱的无法抵挡一点命运的动荡。
但他的这些担忧,却是始终没有敢同容雪淮坦然说过。
自温折血脉觉醒以来,菡萏花君一切待他如常,只是停下了剑法教习。温折有一次壮着胆子旁侧敲击了重新学习剑法的事情,也只被花君轻描淡写的转移开话题。
既然容雪淮连剑法也不太想提,更重要的修炼一事温折自然更不会问了。他当时微笑如常,只是心下微微黯然:花君对妖族到底还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