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淮走在这条用尾巴搭建出的通道中。他每向前走一步,身后的狐尾就无声的自动闭合。他能看到狐尾上万千绒毛无声的抖动着,似乎也知道他是来帮忙一样的兴奋着,然而在他身后的几条狐尾,就跟着他的脚步缓慢的合拢,试探着隔着一段可以感受到彼此体温的距离,却绝不推挤催促。
外面上官海棠被一尾巴抽出去的声音他自然也听到。所以眼下自己能被放进来,当然跟修为跟地位全无关系,答案只有昭然欲揭的那一个。
他犹然有些不敢置信。
“温折,在你心里,我这么重要和亲密吗……”
他终于走到了温折面前。
这个少年就昏倒在他面前,温软的、毫无防备的、面上还残余着痛苦和无措的。
也是赤裸的。
他垂下眼帘探查着温折的现况,脑中却不由自主的转过了一帧帧同温折相处时的画面。这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带着点受伤小兽的防备和小心翼翼,却可以简单的凑过来蹭着伤口轻声呜咽,连撒娇也不敢,但的确惹人怜爱。
说实话,他一直以为温折的那半妖血也许会是小鹿兔子,眼下发现这小东西竟然是只狐狸……这可真是教人意外。
容雪淮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