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耸耸肩,没有取笑她,只是抿起唇角,露出一个隐约的、算得上高深莫测的微笑。
“这是你的雾之守护者送的,为了感谢你让她留宿这里并养好伤——我该对你说,做得不错吗?”
听说是库洛姆——她一大早就告辞离开了——纲吉的表情稍微缓和一些,却很快因为再次想起另一个人而沉下了脸,喃喃着“不可饶恕”,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窝中。
狱寺他们的怀疑和敌对情绪并非是多余的,诚然,库洛姆有自己的意志,但毫无疑问,她的行动在很大程度上也受到了六道骸的影响。
对于她,纲吉需要更加小心、仔细地分辨,甚至还要靠直觉来猜测,那些事情到底是她自己本身想做的,还是被那个人要求去做的。
“哦,是吗?”里包恩假装惊讶地扬起一边的眉毛,“我还以为你很高兴呢。没记错的话,昨晚你可是既担忧又感激地对他道谢呢。”
几乎没有犹豫,纲吉矢口否认:“不,我只是感谢他曾经对我手下留情而已。”
这话根本没有什么可信度,也许只是她的潜意识作出的直接反应,以明确证实自己的态度。
但同时,她的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六道骸在取得压倒性胜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