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出声将她唤醒:“怎么了,阿纲?”
“妈妈说,那个家伙要回来了……”纲吉刚坐下,猛然想起什么,调转过去望向吊床上的他,目光灼热,“里包恩,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句。
“那么,到底、为什么会——”
“爸爸难得回来一趟,难道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吗?”他打断她的话,皱起眉问,“可是,我看你好像……”
与其说不开心,还不如说在生气。
“当然生气啦!”纲吉忍不住又站爬了起来,扯住他的吊床边角,一脸愤然,“你能想象吗?从小时候起就是这样,几乎从来都不在家,现在干脆整整两年不见人影,连电话和通信都没一个!简直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死了的话你们就没生活费了。”
“那现在算什么?离婚之后的抚养费?”
里包恩难得看到她用这样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话,起先有点惊奇——但一想,作为女儿的立场,在这种事情上较真也是很正常的,便提醒她:“你别忘了,家光是黑手党。”
“你的意思我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试着平静下来,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