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厨房取了台子上的白酒,因为没找到棉棒,所以只能用浴室里的毛巾代替。她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坐在唐川白的身边,用卷好的毛巾沾了些许的酒精,擦拭着他的手心与额头。
但这样的物理方法治标不治本,等到他的温度稍稍降下来,程晨城就去给他找药了。
不得不说,唐川白真的是一个挺会享受的人。不提别的,单是他这一套小别墅,就被布置得很用心。除了主卧室,剩下的几个房间都被改造用作其他的用途,书房、游戏室、台球厅,还有……画室。
程晨城站在门口怔住了。
画室很大,尽头的落地窗让整个房间显得很亮堂。与沈西泽干净到一尘不染的画室有些不同,唐川白这里要显得凌乱很多,地上摆满了没有用完的或者来没来得及拆封的颜料与工具。
但是这些都不是吸引她注意的原因。真正让她在意的是房间中央的画架上摆着的那副没有完成的画。
这一看就是随手画的。程晨城的办公室在他的隔壁,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她,画上的角度正好是从他的位置看过去的。这应该是他上班无聊的时候随意涂鸦的。
饶是如此,程晨城的心情还是有些凝重。上一个世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