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家夫郎忙喊住他:“这快晚上了,你一个受了伤的年轻儿郎,孤身一人怎么往外头走啊。这附近山上的野兽可都是晚上出来,实在是不安全。”
江孟真被董家夫郎喊得停下脚步,神情怯怯道:“可舅母家里只剩下表妹一个,表妹孤身一人,我们孤女寡男,难免惹人非议。”
董家夫郎一拍大腿:“傻孩子,你担心这个干什么呀,你们是表亲,遭了难来投奔他们家,更别提你表妹还救了你,有什么不能留下的。”
他问这年轻儿郎:“叔多嘴问一句,你今儿个多大了,婚配了没有啊?”
江孟真睁着眼说瞎话:“二十三了,未曾婚配过。”
那正好,说不定能够和郝澄凑一对呢,董家夫郎顿了顿道:“你们兄妹分两个屋子住着,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有什么好说的。咱们这种乡下地方,又不是那种什么门第森严的高门宅院,哪里会讲究这么多。要是碰上什么长舌夫啊,甭理他们便是。”
晋国的男女大防并没有郝澄想的那么严,这市井百姓间更不像那些爱讲规矩的大户人家。
“可……”江孟真还是神情踌躇,沉吟片刻,还是转身欲走,“我还是走吧。”
“走什么走啊!”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