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鱼苗直接涌进他嘴里,从脖颈处破裂而出。
晏隐折身,将长鞭裹在插在腰间,他抬头看向景玮的来处,黑沉沉的寿宁宫像沉默的墓地。那里所有留守的侍卫和暗卫无一幸免,甚至在走的时候连讯号都来不及发出。
他回头在看那已经看不见的游船,水波无声,仿佛黝~黑的天地是一面巨大的墨池,探进去后,所有痕迹归于池面。心底有隐隐的情绪,那个少女那执拗和自我的笑容,恍惚中是记忆中年幼母亲的痕迹。晏隐收紧了手里的长鞭。
巨大的孤月从雨后静谧的夜空露出来,有灿烂的烟火炸裂在空中,但这并不是夜宴的预备节目。
他们早就知道,此番姜慈来着不善,他言笑晏晏,在楚都中飞扬跋扈,欺男霸女,而楚王竟然也由着他。
因为楚国和陈国的联盟,楚军在和齐人的对抗中,不少人是死在了齐人的刀戈之下,对齐人的厌恶仇恨由此可见,而因此迁怒于楚王的情绪更是细雨无声、悄然疯涨。
先前,在楚王私自出宫的一袭试探中,成功清理了一部分关键的秘密会点,但是隐匿更深的,却终究未见端倪。
而从宫中疫病伊始,一条隐秘的线条缓缓浮现,从齐国边境的神秘疫病,到陈国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