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群中缓缓巡视,却并没哟发现苑齐的身影。
“少了一个人。”他缓缓道。
侍卫们面面相觑,转头看向后院已经连成火海之地,哪里还有人影。
晏隐美目微眯:“井中可曾看过?”
“可是那井——也不可能藏得下人,上面都是厚厚的油层……将军是怀疑,那女人,便是蛊母?”
“灭火。”晏隐面色一凛。
“如果她真是蛊母,那被烧死正好解了这疫症之困。”侍卫提醒道。
“她不可能是蛊母。”晏隐面色凝重,“如果她死了,再也找不到谁是蛊母。”
真正的蛊母,不惧怕火光,不受血肉引诱,他小心翼翼蛰伏,如同隐藏在黑暗地底的蚁后。国手秘制的药粉没有任何反应,它不在这里,晏隐抬头,循着那哭声回应的方向,看向寿宁宫,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本来还是月色当空,却突然飘来厚重沉闷的黑云,如钦天监所预测的那样,火烧到一半,轰隆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分毫不差。”晏隐大步率先走进后院,已经燃尽的桐油留下斑驳的痕迹。火焰顺着树枝和墙缝绵延,被阻止于之外的隔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