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之后,每半个月便会收到从南方寄来的一封家书。
大半张纸都是写他的思念同扬州的风土人情,鲜少提及战事。
秦窈只要知道他平平安安地便足够了。
她没有写过回信,一是怕分散他的心神,二是心里那股徘徊的别扭之感。
终于很想给他写一封书信的时候,已进入腊月。
一日早起,寒风凛冽,地上披了厚厚的白雪。再有一月,便是除夕。
那日本该是书信送到的日子,秦窈预先写好了信,想等士兵来时劳烦他寄去。等了一日,送信的士兵却迟迟不来。
大抵是被积雪耽搁了,她忍不住这般安慰自己。
又连续等了八九日,家信始终不来。秦窈已定不下心做事,整日坐在前厅中枯等。
李嬷嬷见她失魂落魄,茶饭不思,如行尸走肉一般,坐着坐着眼泪落下来也不知,不由得心急如焚。
百般劝阻,姑娘动也不动。抬出老爷夫人来压她,姑娘终于有了些反应,谁知下一刻却掩面哽咽。
李嬷嬷哪里知道,秦窈便是顾虑爹娘,顾虑秦家,哪怕心悦阿纵也一直无法坦然自如地表达。
如今他音信全无,秦窈心里确定,他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