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手机,刚好晚上十二点。
昨晚的十二点,她在骆绎的床上,她的身体深深地包裹着他,容纳着他冲撞的力度。周遥想起那无数个近乎疯狂的画面,不自禁打了个哆嗦,急促地喘了口气。
她侧了个身,望着对面摆满石头的柜子发呆。小镇医院,摇滚音乐会,扎西哥哥的婚礼,堰塞湖溃堤,姜鹏的山庄……一切好像都在今早,可怎么此刻她就突然回到了这里。
她又看了一眼手机。
骆绎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有发短信,都不问一句她到了没有,也不怕万一飞机失事。
周遥不禁猜想他在干嘛,在吧台调酒,还是在房间里抽烟?可无论怎么想,她也不可能跑下楼去查看甚至敲他房门了。
周遥不满地哼一声,发誓不会先联系他。她瘪着嘴,啪地关掉了灯。
……
深夜,骆绎一盏一盏关掉公共区的灯,走到涂鸦墙边时,却鬼使神差地想,周遥会不会在这面墙上写下过什么。
他还记得她明信片上丑丑的字。
是的,那时他在注意她。
骆绎从来不看涂鸦墙,这是第一次。
他目测着周遥的身高线,沿水平方向找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