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医生,不远,一会儿就到。”
周遥脑袋很重,咚地点了一下头。
果然几分钟就到。然而,村里的医生走亲戚去了,不在家,诊所关门。
骆绎在深夜的冷风里狠狠地咬紧了牙。
周遥歪在摩托车后座上,呼吸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骆绎手伸进她帽子,探她额头,温度比之前更高了。
骆绎给扎西打电话:“和你叔叔说一声,客栈有个病人要打针,我现在带人去镇上,麻烦他去医院等我。我一小时就到,不,——四十分钟。”
骆绎把周遥的双手拉到前边来抱住自己的腰,说:“你靠在我背上睡一会儿。”
周遥点点头,脑袋靠在他背上,像蜷在他身后的一只虾米。
骆绎发动摩托车,疾驰而去。
夜幕下的群山一片黑暗,只有摩托车灯撕破一道光明的口子,在山路上蜿蜒前行,仿佛全世界的光亮都熄灭了,但仔细一看,世界并非完全黑暗,有隐约的天光,将山脉晕染成墨蓝。
“周遥。”
“唔?”
“抱紧了,别松手。”
“唔。”
秋天的深夜,山里安静极了,只有耳旁呼啸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