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压迫的气息自上而下。
吴迪慌忙挽回道:“我哥早金盆洗手不干了。这次是我缺钱,他实在拗不过我,才答应帮我卖最后一次。”
“金盆洗手。”骆绎嗤笑出一声,“你不用怕我会跟谁说,就看你这手艺,你哥估计也是小打小闹,没骗到几个钱。”
“我哥有江湖地位的,”吴迪一激就上钩,“什么玉石经他的手弄过,价格翻翻,好多收藏爱好者都分不出。最厉害的一次让鉴宝师都走了眼。”
“鉴宝师?唬谁呢?”骆绎没兴趣了,如同听到吹牛皮,站起身。
“真的,很厉害的一个。那人就身败名裂了。是一个清代的翠玉佛塔——”
骆绎抽着烟,眼底漆静如太阳落山之后的天空。
他仿佛没听他的话,半晌,俯视一眼:“说真的,以后别赌了。”
吴迪又惭愧地低下头,擦眼睛:“绎哥,我也知道,这次我请假你肯定猜到了,但你一定对我很失望,所以都懒得劝我了。”
骆绎没说话,弯腰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时,毫无笑意地扯了扯嘴角。
……
翠玉佛塔。
骆绎坐在红木椅子里,双脚搭在桌子上,抽着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