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四傍晚庐阳长公主终于等来了宏敏帝,彼时她已经憔悴极了,但听到小太监的唱喏仍是矜持有礼的给宏敏帝行礼,端的是高贵典雅的公主仪度。
宏敏帝负手走进来,挥退四处伺候的宫女太监,冷冷清清的宫殿里只余下姐弟二人。
“庐阳,你可知罪?”宏敏帝声音沉闷闷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短短几日他的憔悴看起来不比庐阳长公主少。
庐阳长公主抬眸看他一眼沉声认错:“知罪。”
宏敏帝自小便知晓自家胞姐是个放荡不羁的人物,若是她换个性别那这当朝皇帝的位子能不能轮到他做还未可知,当年听闻她一心在家相夫教子时他还不敢相信,几年过去后见她和忠远候的感情仍是一如既往地好他便以为胞姐找到合适的人选让她收敛脾气,只是后来没想到也是他亲手引爆了胞姐的坏脾气。
宏敏帝长长叹了一口气:“庐阳,你当年混淆昭儿和珏儿的后代朕只以为你爱子心切,荒唐一场委屈委屈昭儿也就罢了,但朕没想到你竟然荒唐到这个地步,朕可容许你算计长孙家的爵位给长孙念,可以容许你与面首胡来,但却从来不许你染上罂/粟这个东西,禁止罂/粟的律令是朕亲自颁下去的,当初还亲自下令砍掉一个皇室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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