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极度慌乱之下才会有的感觉,让人每呼吸一次,都喘的厉害,用尽全力。
不开灯的房间,阴暗潮湿,桌上放着喝剩下的豆浆,半个肉包子,见底的粥碗,周围撒了不少白粥,已经干涸,还混合着一些不知名的脏|污。
一只苍蝇不停盘旋,飞到包子上面,静静的驻足,享受自己的早餐。
突有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充满崩溃,那小苍蝇受到惊吓,颤颤巍巍的溜了。
程玉穗近似发泄的使劲抓头发,将一头卷发抓的蓬乱,头发被指甲抠的发红,生疼。
她快疯了。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不知道几月几号,哪一天,这样的日子生不如死。
即便这样,肚子里的小东西竟然安然无恙,特别顽强,程玉穗却开心不起来,甚至绝望。
她知道是沈肆做的,那个男人向来沉得住气,从她被关之后,直到现在,她都没见过对方一面。
不安像漂浮的空气,摆脱不了。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程玉穗清楚自己的底细,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从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程玉穗不敢靠运气,更不愿意看老天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