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先走了。”
她乘坐电梯下去,又上来,躲在门外偷听。
病房里很安静。
田箐桦把包放沙发上,顿了一会儿,“穆锌,喝水吗?”
沈穆锌摩|挲着铅笔,继续画画。
“你是不是又在画苏夏?”田箐桦冷声说,“画廊,卧室都已经贴满了,你还想画多少?”
她气冲冲的过去,看见本子上的画,不是苏夏,而是一个风车。
田箐桦脸上的怒气稍缓,柔声说,“穆锌,要不妈重新给你削一个苹果吧。”
沈穆锌没抬头,“妈,我想一个人。”
田箐桦用一种无力的目光看着儿子,“你的腿都这样了,就没有一点后怕?”
她把他锁在房里,阻止他去德国,谁知他从阳台跳下去,摔了腿。
如果儿子不是骨折,而是腿断了,或者更严重,她真不知道后半辈子怎么过。
“穆锌,妈得到消息,他的眼睛好了。”
沈穆锌的手臂一抖,手中的铅笔骤然落下,笔头在画纸上重重地划出一条直线,风车就像是被什么割开了,一分为二。
盯着风车,沈穆锌蹙眉,眼底有东西汹涌。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