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瞎说呢!他在美国好好的,我跟你林叔叔正打算……”
“去美国吗?阿姨,你们为什么都要瞒着我,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我再也忍不住了,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语带哽咽,“林溪他……他的脑袋里,长了一个肿瘤,是不是?”
陈阿姨张了张口,似是还要说些什么。我却不等她说出口,径直往林溪屋里走去,边快步走,边大喊着,“林溪——”
推开门,里面空空荡荡,不留一丝余温。陈设似乎没什么改动,可是却分明有哪里不一样了。
陈阿姨站在我的身后,哽咽着开口,“他不在这里。”
我回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阿姨,你让我见见他。”
那天晚上,大雪把整个世界映得恍如白昼,陈阿姨就那样一瞬不瞬看我许久,终于抬手掩了掩脸上的泪,说,“走,我带你找他。”
那个楼房离我们的住处不远。阿姨说,这是林溪之前买的房,本来是打算做婚房的。阿姨还说,林溪住在七楼。
我犹记得,我曾经跟林溪说过,我喜欢“7”这个数字,出口轻柔,娓娓动听。我说,这是我的幸运数字。
可如今想来,凄凄惨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