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要往前发展的。要进步,这是必然的牺牲。”
后面霍荣亨再说些什么,陆蔓君都听不见了。她从听见重建地段开始,耳朵开始嗡嗡响,像被谁狠狠抽了一记,几乎没了反应。她的心脏捏紧了。因为这重建计划里包括了她住了五年的上环欢喜街。在她印象中,后世上环还保留着一些老建筑,一些骑楼的。怎么会重建成为下一个中环呢?她不想相信,然而霍荣亨的声音特别清晰,穿透空气,直通往耳膜,震得她没法思考。
“要进步,这是必然的牺牲。”
她一瞬间想了很多。她读了两年的天台小学,姨父辛辛苦苦保住的陈记裁缝,只有一盏吊扇但是住了好几年的老屋子……
那热心的左邻右里,爱打麻将的黄师奶,看英文信的肥叔……
她常常去的文具店、卖白糖糕的包子铺,榕树头的大排档,那用来挡雨的骑楼啊……
这一切一切,可能就没了。在短短时间里,会变成一栋栋崭新的高楼大厦。新地价贵,承担不起的他们只能搬走。以后呢,各散东西。想要再重新聚在一起,闲了在榕树底下嗑瓜子,难了。
她再度抬起眼,看见电视屏幕里那冷酷无情的脸,他已经结束采访,整理了下外套,在保镖护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