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八岁的年纪,已经要面对人生无奈的分离。她时时在想,如果王岳的父亲没生病,如果他没把钱存在明德银号,如果他没有买股票,如果他……
那多好。
陆蔓君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答案来,为什么有人会一出生就父母双全,但又有人一出生就是孤儿。为什么有人生于豪门却陷于争斗,但有人贫穷却家庭幸福。世间的事又哪有标准答案?同人不同命。
陈珂唱:“我常常担心,我会老得唱不动歌……”他的声音慢哼细语,像午夜懒洋洋的老人,透着一丝沙哑,诉说自己的故事。“……手边那吉他会告诉我,该往哪里去。”
大卫唱:“飞吧!”他高声唱着自由与信仰,手里的面具全部抛往远方的观众席!底下的人群一阵骚动,争抢着。
“抛开吧,丢下所有吧!”周迪接上。
唱得累了,陈珂干脆坐在大音箱上,“等我们老了……"
陆蔓君隐约感觉,这一首歌是他们的离别之歌。再没有比这一首歌更适合此时唱。哪怕他一点也不漂亮,没有炫技,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合唱,却唱出了最初的心。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自己,回到那个练舞室里热得冒汗,用简陋设备唱歌的四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