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皇帝。
她还以为皇帝会送她去荆楚,可怎么会突然提起西北?
想了想,段子卿说道:“子卿唯一的牵挂便是弟弟,若弟弟安好,子卿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朕知道,”皇帝端起茶杯抿一口茶,“朕会将子鸣留在身边好好培养,有田冠在旁教导,你也不必担心。朕是如何待段毅的,便将如何待他的儿子。”
“陛下这话,我能信吗?”
皇帝眼色一沉,冷声道:“能信如何?不能信又如何?”
子卿还想杀了他吗?
段子卿哂笑道:“这个子卿也说不好,至今为止子卿一直做着以前从没做过的事情,原以为都做不成,结果却都成功了,这往后……子卿也说不好自己能做什么。”
“你在威胁朕?”皇帝微怒。
“陛下言重了,子卿惶恐,”话是这样说,可段子卿却连个惶恐的表情都懒得做,“陛下执掌天下说一不二,子卿何德何能,又凭什么威胁陛下?纵然子卿有心,怕也无力,何况弟弟和楚国公府的未来尽在陛下手中,子卿怎敢造次?”
“你这是讽刺朕?”皇帝越琢磨越觉得段子卿说的这些话没一句是好的。
“子卿不敢。”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