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刻钟,张太医就从耳房出来,又替萧言生诊察一遍,见萧言生的热度分毫未退,张太医的心里也开始发慌,索性也不回耳房了,亲自想法子替萧言生降温,冷敷、擦酒样样都试了一遍,片刻不敢懈怠,好不容易才在天将亮的时候见到了成效。
身上没那么热了,萧言生也舒服了些,不再哭闹,被喂下些温水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巳时左右,张太医悬空的心终于是落实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走到同样一夜没睡的萧诚面前,稳稳当当地跪下。
“启禀郡王,小郎君的热度基本散去,已无大碍,但请郡王准臣再逗留半日,以确保小郎君身体无忧。”
萧诚的眼神晃了晃,缓缓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张太医,将信将疑地问道:“热度退了?言生已无大碍?”
“是的,”保住了萧言生的性命,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张太医连语气都轻快了几分,“只要热度散去,就只是普通的风邪入体,调理几日即可痊愈。”
“辛苦张太医了。”萧诚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胥仁,叫厨房给张太医准备些吃食。”
“是。”胥仁立刻应下。
又跟张太医客套几句,萧诚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