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开始理解江一原妈妈的话,我和江一原之间确实有着无可跨越的鸿沟,云泥之别,而6年后,在这么难堪又狼狈的时刻再遇到他,幸而他已经忘记了我,或许这也算是我的一种幸运。而城市这么大,两个人再次相遇的几率应该也几乎为零。
然而那个晚上我做了一整晚的噩梦,以至于第二天到公司,沈琳琳第一个关切地跑了过来。
“陶芊,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她晃了晃手机,“还有你昨晚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我那时候太累不小心睡着了,后来给你回电话你也没接。”
我摆了摆手朝她挤出个笑容:“没什么事。”
这一个上午便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陈安娜一脸神秘地跑进我们部门。
“我打听到了。”她满面春风,“新来的boss是什么来头。”
沈琳琳第一个探出头:“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新来的boss哦,是我们t大建筑本科的,然后全奖去麻省理工读了研,毕业后直接拿到了som建筑设计事务所的offer,他在som期间的设计作品一度被纽约州几大客户公司疯抢,美国公共广播大楼、肯尼迪机场国际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