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像是划在我的身上。
江一原真的回来了,并不是我的幻觉。
因为此刻他就坐在我的对面,像凌迟一样切着牛排。
原来那个车里的人,真的是他。
之前只是远远一瞥,然而此刻近距离看着他的脸,才觉得连他的气息也是这样陌生。
我其实并没有想象过他6年后的样子,在美国那些躺在病床上忍受伤口感染的日子里,我一直紧紧攥着手机,那里有我和江一原的合照,他笑的甚至有些天真的傻气。而眼前这个男人,眉眼仍旧是6年前的轮廓,但气场却是完全不同的了。江一原表面冷淡,但他并不像眼前这个男人这样,陌生而距离感到有些令人害怕。他已经不像是过去我认识的江一原了。
然而毫无疑问,6年后的江一原仿佛是经过了沉淀、发酵和精心储藏的名酒,更加甘醇而有味道了,他是英俊的,并且有这个年纪的男人所有最好的优点,像是上等的水果,褪去了青涩的酸苦,有了成熟的芬芳,但不至于过分的熟透,咬上去是多汁但口感薄脆的,不坚硬,也不松软,刚刚恰恰好。
我拼命低下头恨不得把头都埋进盘子里,对面的江一原像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一样细嚼慢咽,饮食健康而克制,穿着昂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