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我笑着安慰了他们,晓丹和林牧过来送了机,晓丹姐姐虽然还没到生龙活虎的状态,但已然和正常人区别不大,恢复良好,她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陶陶,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回来。”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就像人生一样,高潮以后,在人生的尾声,不论曾经经历多么不平凡多么曲折多么跌宕起伏的一生,都将归于平静和平淡。只是我这份平静和那些最终从容赴死的平静又有些不同,他们是看破了得失,而我是没有什么好得失。我没有什么好失去了,因此也平静到不再害怕失去了。
我在上飞机前江一原妈妈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再次确保我做了该做的事,并且将离开这个国家,她在电话里也不再掩饰地松了一口气。
“你也保重,一路顺风吧。”她最终犹豫了下,还是对我说了一句。
归根结底,她也算不上什么穷凶极恶的坏人,所做的一切只不过出于对孩子的爱和担忧而已。我并不责怪她。
在登机后,我最后给江一原发了个短信。
“我给你写了一封信,在你家门口的信箱里。”
然后我关掉了手机,拔出了手机卡,把它仍在了垃圾袋里,随后拿出随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