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不敢亲近,她总是带着一袋子糖,见到别人的时候,就掏几颗出来,笑的时候鼻尖会微微发皱。
我走进她那间隔壁的病房。病房里此刻已经恢复了原样,被子一丝不苟的叠着,一切都被打扫的干净有序,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次曾经有人居住过了。
我没来由的便有些恍惚和害怕。季菲菲和晓丹,得的说到头是同类型的病症,先天性的心脏畸形,只是畸形的症状略有不同,而自从晓丹住进医院以来,季菲菲,已经是第四个发病心衰而死去的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胸闷而压抑。
死亡,我已经见证了很多死亡,就在这个医院里,有些是和我只有一面之缘的病人,有些是曾经会笑着与我聊天的朋友。而我始终学不会对这些事淡然。我根本不敢去想,或许有一天晓丹姐姐也会离开我,我连这样去想的一丝勇气也没有。
我看着此刻眼前空旷的病房落荒而逃。
我顶着压抑而烦闷的心情,一路从医院回了学校。此刻已是黄昏,偶尔有鸟雀飞过的声音,运动场上也开始有篮球拍过地面的声音,小路上有拉起了网打羽毛球的男生女生,路边的梧桐树下也有坐在石凳上聊天的情侣,空气里是充满活力而有韵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