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颈间浮起:“我该有什么爱好,以后上什么学校,要读什么专业,在哪里工作,几岁适合结婚,和哪家的女儿结婚最好……我和土豆的不同,就是不会被丢到窖井里。”
他活在一个光鲜亮丽的窖井。
只会更慢性地窒息。
“你现在看到的一切,是因为我改变了。”
如果改变不了他们,就改变自己。
表面上,他不再反抗。
但憎怨,有时候就像默默燃烧的烟。
一旦点燃,最终会有灼手的那一刻。
“我只希望,你不会变成我这样。”
雨声淅沥。
良久,耳边传来她恬静的声音——
“你并没有很糟糕,别这样看轻自己。”
凌清远抬起头。
“你很好。”她说。
“不然,我又怎么会喜欢你?”
他低笑了一声。
“别笑,我说认真的。”她窘迫道。
“我知道。”声线轻磁,他吻了她一下,“我知道你是认真地喜欢我。”
“啊你好烦。”凌思南撇开眼睛不敢看他,把话题拉远,“你怎么一直不问我,为什么答应和沈昱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