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她崩溃到这个地步,那应该是难以承受的痛苦。
二叔伯去世前的那段日子,他偷偷去医院见过她。
她站在插满管子的二叔伯面前,笑嘻嘻地说自己很好。
虽然没听见她的声音,但他看得出来,她在说自己很好。
然后走出病房,转身就躲到医院天台上一个人放声大哭。
那时候门后的他怕极了,怕她想不开,甚至都做好了随时冲出去拉住她的准备。
可是哭声停止的时候,见到的却是她捏了捏鼻子深呼吸,然后重新露出笑容的样子。
再回到医院里,一个人默默打点着一切。
大概是那一刻起,他的脑海里,就真的再也抹不去这个人了吧。
他拉起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低头细细密密地吻。
“别哭,姐姐。”
吻在眉梢,吻在眼尾,吻在脸颊,再吻到唇角。
咸的。
咸得他心乱。
“有我。”
等凌思南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躺在凌清远的怀中,车窗外的霓虹灯光一瞬又一瞬晃过她的眼瞳。
记忆好像断片了一般,能记得只有几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