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什么可怕的呢?”长公主放声狂纵恣肆地大笑,凤瞳中有波光流转,去了郑媱脸上徘徊,俄而伸出长长的护甲指向郑媱。唇边竟流出唾来,哆——胳膊肘堕在案边,撑起下颚凝视郑媱,一把年纪竟跟个稚童般笑得一脸憨态:“阿婉.......阿婉.......”
郑媱一愣,上前去扶长公主的胳膊:“贵主,你喝醉了。”
长公主一把甩开她的手,继续憨态毕露地疯笑,笑声透出一种无助的愉悦:“阿婉.......阿婉,你自己说说,你快乐么?”
阿婉是郑媱母亲兴安郡主的乳名。郑媱不解长公主为何会这样问,一时僵住,凝着长公主三分疯癫的笑容,接过话问:“你觉得呢?”
长公主在她跟前摇了摇手指头,耷拉着眼皮,摇摇脑袋:“不快乐.......”
“我为什么不快乐?”
“因为,呵呵呵——”笑着笑着,长公主眼角一烁,泪渍开始打突起的颧骨蜿蜒,“因为你跟我一样.......”
郑媱心头一咯噔,套她的话道:“我才不跟你一样,至少我儿女双全,你呢?这么多人前呼后拥,还是孑然一身.......”
长公主双目迷离,恍惚地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