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用漆封了书信,唤来小厮叮嘱着交完了信,卫韵匆匆走出去寻他,一出屋,瞧见落日余晖里,他正立在院子里盯着一树含苞的番石榴出神,挺立的身形如同院西的修竹。脑后的辫发盘结得整齐,嵌在其中的琥珀环莹莹泛着光泽。
卫韵静静地伫立在廊庑下,盯着那枚琥珀环看了半晌,轻轻挪动脚步向他走去,他仍在出神。 直到她从他身后绕到他身边与他并肩时,他才发现她,侧首问:“书好了?”
绮丽的晚霞泼在榴花苞尖儿,尖儿头已有嫣红爆裂,卫韵点头,笑着摘下一含苞的骨朵道:“日子过得可真快,酷暑已经不远了。”
闻出她话中深意,曲伯尧淡笑:“会过去的,酷暑之后,是丰仓的金秋。”
卫韵亦笑,刚想开口,却闻他疑惑道:“谁将这盆栽随意移动了?”
“夏日将至,华滋都茂起来了,有些障路,奴家就命下人将这盆番石榴树往路旁移了移。”卫韵答。
曲伯尧蹙眉道:“障路,可以修剪花枝,引导她生长,弄个冠形出来,何必要动她原来的位置?”
“奴家明日就命人把它搬回去。”
他才似满意了没再说话。
卫韵踌躇了片刻,又忍不住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