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全力,她翻身而上。
相顾时毫不赧然。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散落下来,遮去了她的脸,只剩一双深窈的眸子,乌黑得发亮。
他一时安分了,伸手捧住她的脸,专注凝视着她的眼睛,双目早已意乱情迷。
亦捧起了他的脸,她含泪问:“先生,假如没有那场宫乱,先生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媱媱与魏王成亲?”
“不会,”他道,“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抢走,就是死,也要带着你一起......”说罢按住了她的细腰,慢慢将她拉下来贴向自己的胸膛:“媱媱,你别恨我,安心地呆在我身边,跟我在一起,我帮你复仇......”
“复仇?向谁?是向那举起屠刀的刽子手,还是所有参与其中的人?”
“媱媱,”他痛心疾首,“有时,耳闻目见,并不一定是真相。”
“不是?”郑媱嫣然一笑:“我听闻父亲身首异处的消息,看见母亲拿金簪刺了胸腔,我也希望那不是真相。哦,先生说的对,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的确。
我从前看见的先生,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以为他是个心胸坦荡的谦谦君子。却不曾想,顶着这样一副好皮囊的他,狼子野心,机关算尽。我听说他助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