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的耳边喁喁耳语了一通,春溪如释重负、毫不犹豫地垂头颔首答应了。
郑媱亦如释重负,她之所以敢走这一招险棋,是赌定了她不会杀她。
将春溪扶到榻边,郑媱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的衣服替她上药,虽是皮外伤,但伤口愈合之后足以留下一道疤痕。药水渍上伤口,疼得春溪蹙紧了眉头。
望着春溪腹部那略略外翻的皮肉,郑媱上药的动作顿了一下。明明可以在料到春溪会因愧疚而自裁的那一瞬间从春溪手中夺下匕首,使她免受这一刀,可是她偏偏没有阻止。当一个良心未泯的人极度眷念生存却又不得不视死如归时,再来解救她于生死之滨,目的,就是为了叫她记住,记住愧疚的痛苦。
什么时候变了,郑媱自己也不知道。
......
不知从哪个时辰开始的,院子外头的脚步声渐渐杂沓,走动的人影突然多了许多,此时距郑媱偷来玉牌整整两日。曲伯尧必然是发现玉牌丢了且怀疑到她头上来了,郑媱拿出玉牌,拇指轻轻摩挲着上头的麒麟兽祥云纹理,玉牌算是白偷了。
郑媱继续苦心孤诣地经营,却迟迟等不来一个机会,直至是日,迷路至曲阑深处,偶然听见了曲伯尧和李丛鹤二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