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台遇刺后,公孙戾变本加厉,一夜御数女,天未旦便抬出一具具尸体......消息一出,未涉案的官员都惶恐不已,如今谁还愿意将女儿送进宫去!”
任他如何声色俱厉,郑媱左耳进,右耳出,面色也不改,丝毫没有被他的话骇住,视线亦不知飘去了哪里,头顶两三枝桃花随着春风一起摇曳,在他专注顾她时,她却是陡然回眸睨向他。
落红簌簌自她眉心掠过,她若无其事般“唧”得一笑,仿佛妖魅附体,眼波横流,莲步珊珊地来到他跟前:“先生你在说些什么胡话?说得这样慷慨激昂,那逆贼害死了我父亲,我会为刺杀他而进宫给他侍寝?”
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纤纤玉指伸起去勾他的下巴,她慢条斯理地对着他的口吐气如兰:“郑媱其实在想:要如何,才能与先生,长,相,厮,守呢.....”
曲伯尧再次讷住,只觉得刹那间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似他从前认识的那个纯粹的媱媱了。
轻轻弯下腰拾起绣鞋,磕了磕绣鞋上的泥巴,她抬起一只足来,足背洁白晶莹如雪,染了泥的足底小心翼翼地贴上鞋内滑软的缎子,身子一倾险些跌倒,忽然与他伸来相扶的手交握,她再次莞尔:“扶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