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夜无眠的他揉了揉额,“夜里雨声太大,我从梦中惊醒,再也睡不着了.....”
张耀宗诧异,他倒觉得晚上下着春雨时才睡得香。咳了咳正色道:“右相大人,那窦巍贪财,打通了阮明晖手下的人,每有官银新入库时,便会挪走一些,每次挪走的数目不多,都会藏在自己府中的地窖里,暗地里再慢慢熔掉重铸成碎银。而阮明晖一直是知道的,但因为阮明晖的儿子在兵部当差,他不想与窦巍交恶,所以视而不见。昨日,在窦巍府中搜出了未及熔掉的官银,有最新一批的,还有以前的,证据确凿,可以定他一宗罪了。”
“很好,”曲伯尧问,“那阮明晖呢?虎吟台刺杀一案怎么定的?”
张耀宗道:“刺客死了,没有更确凿的证据证明背后主使是阮明晖,不过阮明晖也没有办法澄清自己不是,因为刺客身上那封书信字迹如他亲笔,是他与刺客来往的铁证。而且刺客生前是窦巍手下的侍郎,深得窦巍信任。因此,陛下甚至会怀疑窦巍也密谋了刺杀。就算陛下没有生疑,阮明晖包庇窦巍的罪也是逃不掉的了,右相大人看——”他话未说完,抬起目光去征求曲伯尧的意见。但见曲伯尧伸手捻了一只和阗白玉杯,玉石之泽在他眼底变幻莫测:“倘若,现在有阮明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