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一路斑斑血迹,曲伯尧阔步去追已快不见人影的徐令简。
血迹一直延伸去了马厩。厩内马匹惊蹿,剑刺干茅的霍霍声不绝入耳。曲伯尧立在马厩外,脑中一片茫然,拔腿就往马厩里冲去。
徐令简正手执利剑,接二连三地辗转穿刺着马厩里堆积的干茅。
“徐统领!”
徐令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脸来,笑问:“右相大人为何如此惊慌?莫不是真将人藏在了马厩里?”
“徐统领说笑了,”曲伯尧的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一堆堆干茅:“本相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敢窝藏陛下要的人。只是,这马厩里脏,徐统领这般的贵客头一回来敝府,本相只是怕怠慢了徐统领。而且,这马厩里圈养的马有一些是新从西域买来的汗血马,这两日才陆续迁来马厩的,还未请盛都的牧马使驯过,极易受惊,本相担心这些畜生受惊之下不识好歹伤了徐统领。”曲伯尧顿了下,走去一匹马前摸了摸马的脖颈,伸过手去给徐令简看:“徐统领也知道,汗血马奔跑时脖颈部位流出的汗鲜红似血,徐大人刚刚所循的血迹只是这种畜生流出的汗而已,敝府今日又新到了一匹。徐统领不会将这畜生的汗当成了人血吧!”
“哦?”徐令简闻言笑,“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