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心一慌,忙转过脸来,手忙脚乱地替她抹泪:“姐姐,你怎么哭啦?唉,姐姐别哭啊......别哭啊......”五岁的小娘子心急如焚,眼前这个长了她十岁的姐姐此刻却远远不如她坚强,任她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那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瓢泼似的顺着脸颊拦截不住地往下淌。
急得郑媛憋红了脸振着小手臂摇晃,可除了自个儿的哭泣,郑媱的耳畔已听不进任何声音,哭声淹没了妹妹的呼喊、落雪的簌响和黄昏的鸦鸣,七日前,那一群乌鸦就已开始在相国府庭前的树上阵阵徘徊,府里人心惶惶地说那乌鸦是来鸣丧的。
果不其然。
消息是一个时辰前传来的:身为当朝相国的父亲郑崇枢已于午时三刻身首异处,一颗头颅如今正被悬在盛都城门上示众。
“才悬上去的时候,那鲜血哟,淋漓地往下淌,将地上的雪都融化开了……”府中的下人想方设法地另谋出路的时候,心惊胆寒地嚼着舌根,“擎天柱塌了,钟鸣鼎食的相国府就这么垮喽!”
新帝派来的官兵将相国府外头围得水泄不通,举府上下惟有五岁的郑媛不知噩耗,眼见着姐姐郑媱哭得天昏地暗、肝肠寸断、也跟着哇哇嚎啕起来。
郑媱绝望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