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开,倒了些粘稠的药液在手心上,朝烛渊脸和手上的伤痕处抹去:“怎么不快些用?又想等我给你擦药?”
烛渊笑了笑,没有反驳:“是啊。就是想等师尊亲自给我上药。”
说着他便抬手,小心翼翼地避开青年的右臂,把脑袋搁在青年没受伤的左肩上磨蹭着。
小徒弟是被自己从小养大的,招牌的撒娇动作就是这个。烛渊这么一动,云采夜便知道他是向自己寻求慰藉来了,于是便放软了声音,摸摸小徒弟的脑袋问道:“怎么了?伤口疼?还是师父力气太重了?”
青年现在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力,身上的伤还未完全痊愈,能有多大的力气?
烛渊摇了摇头,随后坐直身体,把药瓶从青年手里拿了过来说道:“没事,师尊伤还未全好,上药这种小事还是弟子自己来吧。”
云采夜看了自己空荡荡的左手,又看看烛渊半背过他的侧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小徒弟以前吃饭,勺子递到他嘴边都还要自己吹吹才肯吃,怎么可能会放过上药这么方便和他腻歪的机会?更何况上药是小事吗?他都没照镜子怎么能看清自己到底伤在哪了?
“把衣服脱了。”云采夜淡淡地开口道。
烛渊闻言顿了顿动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