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清么?少钟可是叫了人家‘爹’的……咱周家虽说人丁不旺,却也没那份儿闲心,替人白白养儿子的……大嫂真是菩萨心肠。”
她并不直言说出阮秀云苟且偷人的事儿,然而少钟既是叫了那和尚做“爹”,偷人的事儿也就不言而喻了。
“住嘴!老大还在这里呢,哪里有你一个妇人说话的份!”老太太怒着声音喝断。见阮秀云又要哭,一柄拐杖狠狠在地上一掷,掷得众人纷纷倒吸冷气。
周文渊脸色少见的阴沉,往常阮秀云若是受了委屈,他都好言做着和事的中间人,此刻只是凝着眉头不说话。
林惠茹却也是怕大爷的,那帕子一顿,很不尽兴的住了口。
周少钟毕竟只是一个十岁不满的少年,愣是有再多的沉稳,此刻额头上亦早已一片细汗密布。他原本还以为自己血统高贵,不像爹爹,至少像自己的母亲。不管下人们如何议论、亲人如何不喜,也只是一门心思的苦读,只想为自己与母亲好生挣出一口气……哪里想到,末了原来竟是一个淫僧的贱种。恨极了。
只是恨恨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一刻他倒情愿自己不是她生的、没有在周府里过过一日纸醉金迷的生活;倒情愿只是屋檐下出生的平民一个,至少干干净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