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隐约,仿佛从云外飘来,时间梅影浅淡,仿佛月中移就。两边厚厚的松针铺出地毯,软绵绵,清香浅淡。供人行走的勾形小太极路上却干干净净,连一片落叶都寻不到。有风过便是松涛阵阵,满耳清音,俗人也硬生生给逼出几分雅来。
书衡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不愧是小严氏。辅国公府根基浅薄,没有底蕴,过于华丽的装饰会有暴发户般的恶俗,过于仿古怀旧也会让人耻笑装样子。取法自然,别成一家,合道于中,任何闲人都会闭嘴了。
严家实在是个奇特的世家,当初大夏初建,根基未稳,北戎连年来犯,严家是率先垂范,毁家纾难,倾产以解国危,所以连皇室都对他礼让三分保持敬意。和平年代铺路修桥建书院这些就不说了,家庭教育也是极为严格,严家男儿温良恭俭让,女儿贤良淑德慧。而且据说有族中长辈做主,对后辈,各家各支实行严格的分级考核制度,落后太多的,或者出现了重大错误的,是面临着族谱除名的危险的。这样严谨的家风下,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根本没有生存空间。书 快 電 子书
书衡入门而生三分敬意,正院见到了小严夫人,先行一礼。辅国公夫人眉眼间依旧清冷,嘴角却噙了丝淡笑,搀起了书衡:“县主如此多礼,臣妇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