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雪绒花。
书衡不怎么出门,便在家里写写字摆摆棋子,实在无聊,也会拿针线捧个绣花绷子打发时间。那一日绣一朵玫瑰,从吃罢早餐一直熬到点灯,她自我感觉良好,揉揉干涩的眼睛自夸:“虽未算得十分精巧,但也有几分神韵了。”惹得勤快能干的蜜枣笑她:“小姐省省吧,这活计若是做绣娘,会被雇主骂糟蹋东西呢。”书衡再次感慨自己果然不具备这个技能,怏怏的罢了手。
“董府有消息送过来吗?”书衡停了笔揉手,蜜糖忙用薄薄的青瓷莲花盆端水进来,温度刚刚好,里头还撒了点花瓣,夫人交待她拿了针线或写了字之后,一定要用温水泡一泡,并搓上香露和花粉,免得手指变糙。以前书衡的食指上指尖端是有茧的,中国许多中学生这个部位都略微有点变形,写作业写的。这辈子能娇贵起来,书衡乐得讲究。
她一边泡手一边看着今日的点心:盛在碧玉杨柳青小碗子里的西瓜荔枝汤,竹藤草盘子里微微散发着热气的白薯片,紫薯糕,黄金枣泥酥。书衡愣了一愣,抬头笑看蜜桔:“夫人不给我吃肉了。”
“咱们府里的孝守的严,姑娘忍忍吧。”蜜桔一边笑着安慰一边把半旧红罗大方巾铺到她腿上:“当初锦乡侯府守孝守的小妾肚子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