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了四叔公的眼皮,有些人便装不下去,酸的要泼出来。书衡直觉被她捏上一下,绝对不会好过,下意识的往后躲。袁夫人不着痕迹的挡了一挡,仪态端庄,丹唇含笑自然生威,打趣道:“二嫂子说笑了,老太爷这叫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样应付我们,恐怕是因着我们是外人呢!”
那媳妇半晌不语,书衡一看却发现她面上带着僵笑,眼光已在袁夫人的身上移不开了。与她相比,袁夫人衣罗锦践文履,简直就是神妃仙子。且不必说那贡缎的彩绣衣裳,不必说那耀日生辉的金钗玉簪,也不必说那项上珍珠腕上玉镯,单是指上一只翡翠戒指,那水头那亮度,就抵的过她的全部身家。同样是嫁给了姓袁的,但境遇却天差地别,她心里可不是又惊又妒?
袁夫人也察觉到了,不悦的轻咳了一声,迈步走在了前面。
这二嫂子是末流翰林的女儿,在家里就挨穷,好容易嫁入了国公府的袁家四房,结果还是挨穷。谁知道这院子瞧着花木葳蕤,山石威武,但底子早已穷掉了呢?四叔公年轻的时候便是品行风流的,最爱的是倚红偎翠吟风弄月,自谓风雅无限名士气度。如今胡子一大把了,贪多嚼不烂,时常拿这些脂粉炮弹打发人。他的三个儿子也或多或少得老子遗传,屋里总有些莺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