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怕的是得不到好胎。依我看,若是苗子不好根不正,那多半不学无术败坏家风,此时有子不如无。公爷与我心意相同,都觉得儿子要生却也不是随便生的。”袁夫人杏眼斜睇,扫视众人,唇角一点轻嘲要遮不遮。言外之意很明显:你们倒是有儿子,可你们的儿子有哪个教养出了大出息?这又给了你们什么好处?
袁氏长房向来人丁不旺,老公爷自己仅得一儿两女,一女还是庶出。自己又是英年早逝,遗留下孤儿寡母,身在大族之中,很是受了些欺负。书衡这位爹爹瞧着温其如玉,和其如风,实则手段狠厉心肠决绝,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用强硬手腕整垮了两个异心叔伯,族中各房总算不敢小觑。可如今国公爷成婚六七年,却依旧没有儿子,未免又有人开始动了那不该有的心思。那四叔公硬要送个兰姨娘给爹爹难道仅仅是报恩?这么一想她就觉得脖子上的貔貅火烫火烫,恨不得立即扯下来。
屋中的气氛已经开始冷淡下来,风暴的核心袁夫人却完全没有缓和情绪的意思,她显然不打算理这帮“随便生孩子”的女人了。纤纤十指骄矜的捧着小盖茶,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杯体,发出刺耳的嚓嚓声,却半天都没有抿上一口。末了,还是一个穿宝蓝对襟褂子豆绿罗裙的年轻媳妇笑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