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十点,赖思归刚坐到轮椅,王光强就疾步进来了。他额头挂着汗,显然是小跑着过来的,见赖思归看他,倒慢下脚步,讪笑道:“严教授说,你今晚一定想见他,所以让我下来看看你醒了没。”
赖思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淡淡道:“上去吧。”
一路无话,这不是王光强的风格。
赖思归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问:“你下午在医院吗?”
“在啊。”
赖思归说:“你说谎。”
“没有啊。”
赖思归不再说话,电梯很快“滴”地一声到达楼层,王光强看着透亮的电梯轿厢,和林向对视一眼,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的后背浸出薄汗,黑色t恤上,有一块地方比其他地方的颜色要深,并且在慢慢扩大,把赖思归送到门口,他就退了出来。小护士去巡房了,服务台没有人,林向在旁边走了一圈,悄悄顺走了一卷纱布和半瓶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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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慕的护工不在,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外厅沙发里,身穿跟王光强差不多的黑色t恤,坐姿笔直,精瘦,看起来不高。男人看见她进来,一动不动,只在最初看了她一眼后,就迅速移开眼睛盯着门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