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容还跟以往一样,并没有受到自己的牵累,喜极而涕罢了。
若不是浑身都被孟谦制住,动弹不得,苏折就要激动的颤抖,兴奋的大叫,狂喜的抱住对方,他想跟师兄一遍一遍的说对不起,他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师兄在此,他是可以放下多年的负担,在他肩上,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的。
男儿流血不流泪,天下之大,能供男人肆意宣泄自己的痛苦和软弱的地方,也唯有挚交好友身旁,至爱亲朋肩上,还有背人的幽黑角落那区区方寸之地了。
孟谦虽然口里责问苏折,但他到底要心软。
他无声注视了默默流泪的苏折片刻,长叹一声,神情精神俱疲惫下来,先是动作轻柔的帮苏折拭了拭他脸上的泪水,又哑着嗓音道:“虽然不太可能……苏折,你跟我说真话,除了我,你还对别人动过手吗?你要只做了我这一桩龌蹉事,我也原谅你,只把你逐出师门,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相干。”
那长久的苦难跟折磨,偌大的背叛和疼痛,一次次的崩溃与信任的全然轰塌,仿佛只要一个落定的答案,孟谦就能一笔勾销全不计较了。
孟谦捏个符法,伸指在苏折喉上一点:“说吧,小折。但它只会容许你说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