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如此脆弱,如此娇小,如此明了清晰。
“……师父,我们把他养大吧。”
他这话刚出口的时候迟疑而不确定,然而落下最后一个字音时已经极其坚决:“君子有终身之忧。师父,若我不知此事,送他去山下便顺理成章,最多每月下山探望。但已知此时,再把责任和祸患推给旁人,就是天大的不该。”
孟谦坚定直视着师父的眼睛,看到那苍老睿智饱经风霜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种命运的悲伤:“谦儿,你尚只有这么大,何必要想那么多?”
“这是……生命。”孟谦怀抱中的婴儿就在刚刚睁开眼睛,也许是因为孟谦僵硬的胳膊让他不适,孩子细弱的哭了起来,哭的让孟谦束手无措:“人有持身之正,这孩子……是责任。”
“师父,他尚是幼子,懵懂无知。若是逃避,此是懦夫行径;如若扼杀,又该何等残忍。我求师父留下他。孟谦不敢祸及师父,一应照料,孟谦也不敢假手他人。若是此子当真天生带煞,就更应悉心照料,妥善教养,教他君子为人处世之道,传他善者安身立命之想,让他成为正直之人。”
师父吐出了一口悠长的叹息。
“由你吧。”
孟谦还是少年之身,心性却已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