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立于狂舞的灰土中,楚楚可怜的这么一笑,明明无意勾人,却端的是千姿百媚。就是深秋也都花团锦簇,总是风沙亦变姹紫嫣红。
眼见那人表情痴痴呆呆的在那里站着,即使身边飞沙走石也傻笑的呆若木鸡,柳章台轻移莲步,婷婷袅袅的向着对手走过去,轻举团扇,却不像跟楚子沉在一起那张遮住脸庞,蹙起蛾眉,眼中含着浓浓愁意,勉强一般的勾起唇角——
垂柳三笑,千种离愁。
她本是千年前绿水湖畔的一株杨柳,有孩童在她脚下嬉戏玩闹,有文士折了她的枝子摘柳劝留。她本可以顺从柳树的天性和命运,和微风起舞,和鸟儿玩闹,用柳枝拂过身旁的一波绿水,让才子看了大赞几声“佳人依依垂杨柳”。
然而是何时何地,有一袭白衣的才子上了兰舟,绿衣黄里的名妓,哽咽着挤出笑容来送别,劝他此去前景大好,不要再留。
此情此景,是给柳章台这一生开了灵智的离愁。
这三次笑容,柳章台不过是动了动面部表情,然而那人已经被她的情绪所引,此时风度全无,涕泪横流。
柳章台好像没有看到那人令人厌恶的丑态,又靠近了几步,目光深情的就像在注视自己的挚爱,一腔欲语还休的爱